柬埔寨安全嗎?
許多讀者在看到我最近寫到旅遊柬埔塞的前兩個博客後問:「柬埔寨是否安全。」
許多人錯誤地認為柬埔寨是不安全,讓我為之驚訝,或許這也是有些人顧慮前往柬埔寨的原因之一吧!據Wikipedia資料顯示,2013年該國旅遊業增長了17%,去年增長了7%。就僅計算遊覽吳哥窟的訪客,每年已超過了100萬人次。
臭名昭著的大屠殺是發生在40年前,現在被稱為《殺戮戰場博物館 -Killing Fields Museum》,它是首都金邊頭號旅遊點。我和先生去年11月從香港前往柬埔寨,5天的行程充滿了樂趣和新鮮感。導遊告誡我們柬埔寨扒手很多,我注意到一些遊客把背包反背在身前,而不是背在身後。
「錢財不露白」是外出旅遊最好的規則、此外在凌晨夜色下,千萬不要自己單獨去暗處或外出走動。旅遊時我總是穿平底鞋,因為在有必要時,可馬上跑離危險以求自保。
柬埔寨面臨的挑戰是貧窮。犯罪與貧困通常是聯繫在一起。據聯合國資料顯示它的貧困率是19%,只比緬甸26%好些。
我對人類的苦難只局限在柬埔寨的種族滅絕大屠殺博物館的假設是錯誤的。一天晚上,在國家博物館劇院觀看舞蹈表演後,在我們走回酒店距離皇宮僅有一個街區的路上,看到兩個無家可歸的家庭睡在街道的兩側,一側是一個嬰兒及幾個孩子們和父母並排睡在一塊襤褸的破布上;另一邊是幾個男子在睡前聊天,悲涼景況讓人不忍睹。
朋友訪問了柬埔寨,與我們分享無法無天乞丐的故事和如何對付這群乞丐「暴徒」的招數。
有一次,幾個眼神哀怨無辜的孩子,湧上了我們摩托車改裝載客的嘟嘟車,導遊指著前方對我們說:「坐在大樹下一些椅子上的人,是這些乞兒的父母,訓練了這些孩子如何去乞討。」有些大人甚至僱孩子專做乞討的工作,無論男女老幼乞丐都對乞討的技巧十分有經驗。
一個12歲的女孩用英文說:「給我錢去上學」,另外一個求我買她兜售的紀念品。當我一說好時,另外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突然出現了,這個男孩用英文說:「向我和她各買兩個紀念品」。這是談判技巧嗎?不。這是絕望貧窮下生出來的街頭求生本能。
即使是最普通的柬埔寨人,也知道如何利用遊客求得好處,這是因為貧困導致了貪婪。我們在吳哥窟曾迷路,一名保安人員幫助我們走出迷宮。他隨後問道:「不是應該給我小費嗎?」我們給了他2美元,他很高興。還有一次,我們請司機轉個彎,把車停在我們對面的賓館。他回答:「要給2美元」。但在一般情況下,我對遇到的人都還算留下了好印象。
殺戮戰場
我記得在2004年參觀首都華盛頓的《猶太人大屠殺紀念館》,即使沒有真正的屍體和骸骨,也讓我不寒而慄脊椎發冷。殺戮戰場的遺址是以活生生上千個真正受害者的頭骨和骨架,搭立起的一座骨塔聞名於世。
一般人區分柬埔寨和德國種族滅絕間的差異在:德國是由瘋子希特勒針對猶太人的暴行,而紅色高棉殺害的是自己的人民,並且有200多萬人罹難身亡。
我討厭恐怖片。所以讀者可以理解為什麼我一開始拒絕參觀大屠殺遺址。如果我的噩夢是來自那些死於恐怖不安的靈魂,對我來說是這些亡者要我鼓起勇氣,面對柬埔寨的過去。最後,我們決定還是前訪,小心翼翼地走進這個鬧鬼的建築物內。
通過酒店的安排,我們聘請了一名大學畢業主修旅遊的導遊叫Pat。她20多歲就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嘟嘟車在沙塵路上進,需要40分鐘我們才能到達遺址。有一段時間,道路坎坷狹窄,我們的嘟嘟車不得不停了下來。司機告訴我們得下車走上一段路,這樣他的車子才能夠不負重載的轉向另一條道路。
當我們到達博物館,導遊Pat和我們坐下,並講述柬埔寨的歷史和紅色高棉的殺戮。20分鐘後,我說:「夠了!」讓她停止陳述的歷史。這是個聽了會讓人作嘔的故事,我也盡量不近距離的去看那些堆放的骨架。
Pat說:「還有一個地方我一定要帶你去。」那就是 Tuoi Sleng監獄,以前它是一所公立學校,後來成了受害者的死亡集中營。
我問: 「你(Pat)和司機在說什麼?」。Pat說:「他想多要5元美金」。我回說:「可以。」
監獄實際上是一個受害人的虐待中心,展示審訊的折磨法和虐待工具的照片。我們只看到了不到一半的展品,但卻足以讓我噁心和嘔吐。在監獄外一位12,000名遭殺害的倖存者Chum Mey在兜售他的自傳。
他沒有被執行死刑的唯一理由,是因為他是一名機械師。越共折磨了他一段時間後,發現他有這方面的專才,因為他們需要有人來修理汽車。他是監獄裡7名倖存者之一,這些人都是因為具特殊才能得以免死。
我很高興能在這此程中遇到Mey這位倖存者,並買了他的一本翻譯成英文的自傳。就像我的朋友,他在西雅圖華埠國際區經營金邊餐廳的東主Sam Ung,及我們的前作者關覺民,他們歷經九死一生的存活下來並逃到美國。Mey象徵著人類精神的勝利。當我離開金邊前往下一站吳哥窟時,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走出了這塊鬼域的「地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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