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一件事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最喜歡的美式餐廳是哪家?然而,許多人都渴望知道我最喜歡的中式或亞洲餐館是哪些。
我是個美食家,經常光顧中式和美式餐館。為了換個環境,為了渴望和朋友們談話不被打擾或找個安靜的氛圍,我會敢於嘗試美式餐廳,同時非常喜歡剛出爐的小麵包,沾著橄欖油吃真是個享受。這讓我們知道中式餐館多半是被認為吵雜且喧嘩的事實。
是什麼原因促使我寫這個專欄?答案是我的一位朋友偶爾喜歡吃牛排,然而去牛排餐廳總讓他猶豫不前,那是因為一個讓他進退兩難的有趣狀況。
是什麼呢?就讓我來探究一番吧!
他在美國己生活了幾十年,會講英語,能買得起價格昂貴的牛排。當然,對選吃什麼樣的牛排也不成問題。
問題是如果他不按照一般美國人點吃牛排的方式,餐廳對他會有什麼樣的看法?服務員會說華人真是小氣嗎?
這對我們許多有色族裔來說,確實是個被認知上的負擔,我們之所以被這樣檢驗的唯一理由,是由於我們的膚色。我們喜歡與否會反映我們社區的形象。
這位有7口之家的朋友終於承認的說:「我們不知道如何點餐。」
哦!我很驚訝。
「我們應該為每個人點份牛排, 還是……?」他說。
「還是大家分享(share)?」我接口說。在美式餐廳,分享的英文說法是“split”,在中餐館的英文說法是“家庭式--family-style.”
「如果我們每個人都點一份牛排,那就會吃到太多的紅肉(red meat)了」他說。
我回說:「不也是個瘋狂的作法嗎?」的確這是十分是荒謬的,如果餐廳期望每位客人都點一道主菜,或在一組套餐裡要吃進這麼多牛肉的話。
他說:「如果我們不為每人點道主菜,難道不是件挺尷尬的事嗎?難道他們不會看不起我們,會認為我們華人是小氣嗎?」
我朋友的假設真讓我吃驚。在這個競爭激烈的世界,餐廳應該更擔心的是沒有足夠生意的事實,而不是對有特殊要求的客人面露慍色。如果食客是多樣的,工作人員是熱情的,不也就會讓餐廳看起來是個好地方,是個讓人看起來更合意的場所嗎?
對我來說,吞吃整片牛排的日子早已不復存在。我的消化系統無法處理這麼多的肉,沒有醫生會建議任何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這也就是我很多的亞裔朋友們吃不下許多美國餐館大分量食物的原因。有天在表爾威的Sea Star吃飯,我的嘉賓們沒有一個人能把點的鮭魚主餐中自己盤裡的東西給吃光。我不在意主菜,但渴望的是如甘藍(brussel sprouts)的小菜。
更何況,為了省錢不超點餐食並沒有錯啊?總比暴殄天物要好得太多了,試想想那些餓死的敘利亞難民,就應該感到慚愧。浪費食物的習慣在華人認為是會折福的,而且炫耀有錢是件讓人討厭的行為。
一些人認為,如果我喜歡口味淡的輕食,為什麼不選沙拉做主菜?坦白地說,我討厭沙拉作為我的主食。多樣食物一直是我就餐的目標。中餐就有這個好處,它包羅萬象有蔬菜、海鮮和肉類,一直都是我的生活方式。
打算去美式餐館以分享食物方式吃飯的食客,這裡是應該做的方法。
點餐時就告訴工作人員你所有的食物都要與大家分享。聰明的服務生通常會問:「你的食物要分開來嗎?」服務好的餐廳是根本不需要向食客徵詢這個問題的,而服務生甚至會主動遞上小盤子,這樣你就可以自己分吃了。
美國是比較隨便的,我記得在英國的Winboton去了家義大利式的餐館吃飯,由於自己點的食物太多,我跟朋友說我要一個小盤子分點食物出來給別人,她說,千萬不要現在就這樣做,等會再說,在這裡是沒有人這樣做的。
如果你不想讓他們分食物,就告訴服務生把所有的主菜放在桌子中央。
在Metropolitan我們點了5人分吃20盎司的帶骨牛排、也分享了扇貝開胃菜、湯、兩份沙拉、蘑菇及蔬菜的兩個小菜和兩個小牛排。
我不認為這家餐館會指責我們為了便宜,去做了這樣的點餐法,但由餐廳把食物分到另一個盤子的收費是$6。有些餐館像Capitol Grille,如果要求分食是不額外收費的。我們最近去吃的「完美分食」,是在海濱54號碼頭Ivar的Acres of Clam,女服務員把蛤蜊雜燴湯(clam chowder)分在兩個碗裡,每個碗裡都有一個湯勺,同時把龍蝦也是這樣的分成兩份,看起來像是兩份單獨點的主菜,真是漂亮的演示。
一些不友善的服務員,除非你要求,是不會主動拿小盤子讓食客分餐的。有些是會給額外的湯匙,但不會給額外的湯碗。
到目前為止,我有一個不愉快的經歷。一位粗魯的服務員說:「你應該點兩碗湯而不是只點一碗。」我應該向他的經理抱怨才是。
現在,愈來愈多的亞裔在主流餐館吃飯,我不知道有多少美式餐館意識到,他們可以為顧客將點餐分食。因為我在餐館環顧四下時,發現不是很多華人食客會這樣做。
也許,我們可以將亞裔喜歡分食的習慣,去教育主流餐館,當客人要求分食時,他們必需要開通點去接受這個要求。問題的關鍵是,大家分吃食物會使我們的膳食更加平衡,更有樂趣。
餐廳應該記住做生意的黃金規則:《顧客至上永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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