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薇(1986年1月4日-),出生於臺灣新竹市,在高雄市成長,現居臺北市。她是臺灣女子職業網球選手,臺灣第一個大滿貫賽事得主、兩座大滿貫女子雙打冠軍得主。在5歲時開始網球生涯,11歲時參加14歲級東亞巡迴賽在單打與雙打獲得雙料冠軍。1998年獲選為國手,2001年轉入職業比賽。
2018年澳洲網球公開賽女子單打,於第二輪擊敗當時世界排名第三並曾奪得兩座大滿貫單打冠軍的第3種子穆古魯扎,創下生涯擊敗最高位種子的個人紀錄。第三輪再擊敗曾高居世界第二的第26種子。目前謝淑薇在世界排名居第29。
瘋狂的父親
打從5歲開始練球,謝淑薇最想走到的地方便是四大公開賽,那也是她的教練父親謝子龍最想要的舞台。10多年前,謝子龍便說:「我一直在等我的孩子拿到四大公開賽冠軍的那一天,我就可以上台高歌一曲。」但也坦承:「謝淑薇打冠軍前,我們家好像處在黎明前的黑暗,什麼時候天亮不曉得,只覺得特別黑暗。」
謝家的黑夜是從20多年前開始的。謝子龍本來是新竹台汽司機,家裡7個小孩,食指浩繁,除了本業,他又開鑰匙店、沖印店,兼做婚禮錄影,收入還不錯。他有點運動天賦,但他的悲劇性也源自於此,39歲迷上網球後,他堅信自己的小孩必能打進四大公開賽 ,索性辭掉工作,結束營業,在沒有固定收入的情況下,全力投入7名子女的訓練工作。
他從台汽退下來時只領了30萬元,長年帶孩子出國參賽,機票和食宿就像滾雪球,一下子就花光積蓄,連老婆都不能理解他的瘋狂,19年前離婚了。
黑暗的日子
謝淑薇曾描述過去的苦日子:「球場到處可見空的寶特瓶,爸爸會叫我們撿去換錢。我不好意思撿,就叫弟弟撿,弟弟又叫妹妹去撿。我們怕人家看到,一撿到瓶子就趕快塞到球拍袋裡,一天大概可以撿個幾十塊錢。」
謝淑薇記憶裡最黑暗的一段是11歲時,謝家班南下高雄練球近兩年,沒想到全家人賴以移動的箱型車被偷了,車貸還要繳4年,房租也付不出來,全家只好睡在從朋友那裡借來的老舊二手車裡,日常盥洗全在球場解決。
謝淑薇說起一段她與貧困對搏的經驗:「有一次到北海道,付完機票錢只剩1600多元日幣,要過一個禮拜。那時我也沒有信用卡,飯店錢先欠著,必需打到冠亞軍才夠付。那時 候,我每天起床光吃一碗泡麵,接著去單打,打完去拿球場準備的餅乾、香蕉吃。下午打雙打,回飯店馬上睡,才能忘記飢餓,再等隔天的泡麵吃。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走一步看 一步嘛!」說著說著,她笑了,黝黑的臉透著淺褐色的雀斑,一嘴白牙。
女兒奪冠後,謝子龍忙到好幾天沒吃沒睡了。他說:「網球有致命吸引力,打球曬得要死,出國錢花得要死,輸球鬱卒得要死,贏球又歡喜得要死…。」 謝淑薇從小和爸爸感情親密。
出國到處參賽,除了沒錢吃飯,她也經常沒錢住宿,只好去找其他選手拜託讓她睡地板。有些台灣選手甚至還要跟她要「地板出租費」。現在看來,過去那些挫折似乎是為了把她 打磨得更完全。
謝淑薇有幾年時間跟本放棄打球,但經歷了種種新事物,她才發現自己心裡想打球的念頭是命運早早落下的種子,已經隨著時間抽長發芽。
非主流打法
本年2月在杜拜女網錦標賽四強賽中,謝淑薇先盛後衰,三盤不敵捷克第2種子Petra Kvitova,無緣冠軍賽。但Kvitova賽後也坦言謝淑薇很難對付。
Kvitova表示,「這是場很難打得比賽,她沒有給我任何輕鬆得分的機會。第一盤真的很艱難,很高興能在第二盤扳回一城。第一盤後段我打得並不好。」
談及謝淑薇,這位捷克的前球后Pliskova直言表示,謝淑薇球風刁鑽難以對付,「去年她在溫網就擊敗過很厲害的選手,我記得她打敗了SimonaHalep。若是給她機會,她勢必會變得更加危險。」
謝淑薇除了單打,雙打成績也相當不賴,Pliskova說,「她很會打網前,很會打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球,但我不會讓她有太多主動權。」
面對謝淑薇的詭異打法,Kvitova說,自己到球場上先有準備,「妳不會知道會面對什麼,對方會往哪擊球,如何回擊或是她不會,會失誤或打出致勝球。」
Kvitova提到,「謝淑薇也很喜歡打很多邊線球,這和其他對手比賽時不常發生。當然,對手必需身心都做好準備,重心放低。這也是我必需做的事情。我有時候會用上網截擊,否則我會一直和她對抽。很高興上網截擊有效。」
Kvitova曾在2016年於家中被歹徒襲擊,造成持拍的黃金左手五根手指肌腱受傷、還有兩根手指神經受損,然而她東山再起,今年初在澳網拿下亞軍,堪稱網壇不死鳥。Kvitova受訪時不敢小覷地表示:「謝淑薇理解比賽的能力非常、非常好,這就是她難打的原因,她移位出色,一旦讓她站在好的擊球點,我實在打不出致勝球。有時候我真的不懂她為什麼能打出那些球,實在很有趣。謝淑薇真的有夠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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