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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懷不平凡一代的最後肖像 陳文華(Warren Chan)法官

July 10, 2015 by Bonnie Zhou Leave a Comment

7月3日包括華州州長、西雅圖市長和16名從最高法院到市法院法官們,齊聚在南西雅圖學院,向6月15日世逝、享年92歲的陳文華法官致以最後的敬意和致深切的哀悼。

前州長駱家輝致詞說,陳文華成就了許多「個人的第一」美譽。這位美籍華裔是1950年首位華大法學院畢業的華人學生及首位作為法律評論的華人編輯。1956年他也是首位被任命為西雅圖市法院法官的華人,1968年被選舉為金郡高等法院法官。那次選舉,他擊敗了西雅圖一位先鋒創業家族顯赫的對手,榮膺華盛頓州首位美籍亞裔民選法官。

作為一個先驅者,他的人生旅程充滿著磨難和歧視。當他從華大法學院畢業時,院長告訴他,即使是有了好的文憑,要成為一名律師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做準備。陳文華很快發現,他雖面試了幾個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但大部份律師事務所事後甚至根本連個電話都不回他,陳文華是如何克服這些障礙?

兒子James表示,父親這一路秉持的就是「勇氣」。在大多數人只是心存夢想,念頭僅放在腦中,但並不起而力行,但父親則是採取了非常規的作為,並使之成為常態。

當他競選法官時,,在西雅圖的華人剛剛超過5000人,約佔全州人口的3%。根據前市長、他的前法律夥伴Wes Uhlman表示,華人社區對政治要不就是採取「沉默」,要不就是採取「不介入」的態度。但華人餐館老闆支持他,並實施了成功的策略。

11和陳文華沒任何關係的大同飯店東主Harry Chan回憶當年他的哥哥Tommy Quan Chan主理餐館時,用內有「選陳文華」紙條的幸運籤餅給顧客,作為大力支持他的後盾。1999年陳法官接受西華報採訪時表示:「我的當選是整個華人社區的成功,不是我個人的成功。」

前最高法院法官Faith Ireland 說到陳文華的「特殊貢獻」時稱,他有許多的貢獻包括「籌建陸榮昌亞洲博物館」這件事,如果沒有陳文華的貢獻和努力,這個博物館今天是不可能會存在的。

這是當年西雅圖市議員陸榮昌生前的宏志,他希望藉著建一所博物館保留中華文化,讓華人移民的點滴經由博物館得以傳承。但志未成的陸榮昌在一次飛機失事中喪生。

陳文華追隨並倡導陸榮昌的理念,通過召集陸榮昌的家人、朋友和同事,決定如何分配搜索失事飛機剩餘的資金。Faith Ireland表示,陳文華寫文章鼓吹、為博物館組董事會,為了達到要求認真努力籌款並擔任起第一任的館長。陳文華是一位廣泛受到關注的法官,Ireland說:「他是一位嚴謹的法官,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這樣的特質。」雖然在70年代,「指導」這個詞還沒有浮出檯面,但對年輕的法官而言,他經常扮演的卻是一名「指導」的角色。

當駱家輝還是金郡檢察官時,他記得在案件審判後,陳文華必與他分享改進的建議。前法官Michael J. Fox表示,陳文華經常花時間和年輕律師談話並在業務和工作上幫助他們。

南西雅圖學院校長 Gary Oertli說:「陳文華和妻子Nobie 對南西雅圖學院貢獻卓著,陳法官對西華園及Nobie 作為院長和大學受託人的工作上,都全力以赴令人難以置信,兩人都是學生們無與倫比的學習楷模和榜樣。

西華園協會前會長Jim Dawson表示,為使西華園能成為西雅圖太平洋沿岸亞洲門戶的概念,陳文華和妻子Nobie功不可沒,使西華園最終得以建在南西雅圖學院的院區內。隨著20萬美元的贊助捐款,在西華園內成立了陳文華和Nobie教育中心,這個中心是褒揚華人和亞洲傳統文化的萃集之所。

在陳文華的年代,少數族裔任公職或能在政府機關任高職位者,可說是屈指可數。駱家輝說:「如果一位有色族裔政治人物造成不好的名聲,對另一個有色族裔要取得出任類似的政治平台,是會造成更大的難度.。但陳文華公平理性、睿智和用心準備法案的判斷能力,讓他贏得稱許和尊重,也由於他的作為和成就,更容易為其他有色族裔的人士「打破玻璃天花板」的侷限和窒礙。

由於陳文華的努力和表現,在過去20年,已經成功的為許多亞裔打開了進階的大門,包括法官 Dean Lum,Marianne Spearman, Linda Lau, John Chun, Samuel Chung;上訴法院法官Linda Lau;最高法院法官虞瑪麗和其他的許多人。

1968年陳文華的冒險競選法官,不僅改變了華盛頓州亞裔美國人歷史的長河,更塑造了激勵下一代律師在美國最高法院爭取知名度和卓越成就的無價遺產。

在追悼會上,有5人曾自稱是華人社區的「五虎將」。這5人是Ireland要求家屬提供給當天參加追悼會的來賓,他們包括已逝的金郡議會議員周馬雙金、名工程師陳德堯、陳文華法官,建築師胡國恩和西雅圖市議員陸榮昌。陳文華是這5人中最後一個以得年92歲離開人世的,其中3人80歲左右過世,陸榮昌於1965年僅43歲時因飛機失事罹難身亡。

女兒April Chan Hale在追悼會上念了父親個人的履歷。她提到,父親在1999年從前州長駱家輝手中獲得《亞裔美國人先鋒獎》的獎項,是西華報曾頒給9名《亞裔美國人先鋒獎》以為鼓勵和感謝的活動,陳文華是其中的一名。西華報也曾表揚5名人士中的4名為先鋒者,周馬雙金和胡國恩獲1997年的西華報《亞裔美國人先鋒獎》,陳德堯在2000年獲西華報舉辦《亞裔傑出貢獻獎》的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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