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歇根大學(University o f Michigan)7/13任命Santa Ono為新的大學校長, 使他成為第一位擔任該大學職位的亞裔美國人。該校在新聞稿中表示, 其董事會在同日舉行的特別會議上一致投票批准了小野的任命。小野,出生於日本移民,曾任辛辛那提大學校長,現任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校長兼副校長。他還曾擔任埃默里大學的高級副教務長和副教務長。(president o f t he University of Cincinnati and currently serves as president and vice chancellor at the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He also served as senior vice provost and deputy to the provost at Emory U niversity)這位59歲的生物醫學研究員和前教授說:「我期待著擁抱大學社區,支持他們的教育、學術、創新和服務。」
亞裔
慶祝日裔美國人的成就 《日本天皇旭日獎》獲得者Lori Matsukawa
靜雯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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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各界人士在日本總領事官邸齊聚一堂,慶賀獲得《日本天皇旭日獎 Japanese Emperor’s Rising Sun Award》的前KING電視臺(KING TV)主播Lori Matsukawa的頒獎禮。
日本大使Koji Tomita在西雅圖為Matsukawa頒發了該獎項,表彰她作為華盛頓州日本社區文化中心(Japanese Community Cultural Center of Washington State , 簡稱JCCCW)的聯合創始人所做的工作。
該獎項設立於1875年,旨在獎勵那些在國際關係、日本文化推廣和其他服務方面取得卓越成就的人士。
JCCCW的創立
JCCCW的歷史也是當地日本社區歷史的寫照,無論是光明的還是黑暗的。雖然這一想法是在21世紀初提出的,但事實上,JCCCW的根基早在20世紀初就已奠定。
21世紀初,當JCCCW的想法被提出時,包括我在內的一些社區成員擔心它會與陸榮昌亞洲博物館(Wing Luke Asian Museum)的資本運作競爭,因為它計劃搬到位於南景街(South King Street)的一個更大的場館,那裡是博物館目前所在的位置。
我們當時被假設和不充分的信息蒙蔽了雙眼。JCCCW的概念之所以能夠成功,是由於其領導層的遠見卓識和足智多謀,以及日本社區的承諾和決心。就像我去年對Matsukawa說的那樣:「我很高興是我錯了!」
陸榮昌亞洲博物館和JCCCW是兩個獨立的組織,有不同的目標和目的,吸引特定的受眾。這兩個機構為我們的社區和後代賦予了力量,正在保護亞裔美國人那些不為人知的歷史,這些歷史大部份都已經被美國公立學校的教科書遺忘。
JCCCW的歷史
JCCCW現在的所在的位置曾經是一所日語學校。在亞裔社區,很少有人知道日語學校在20世紀以前曾經繁榮過。據Matsukawa介紹,為了容納不斷增長的學生人數,1902年建造的原學校搬出了先鋒廣場(Pioneer Square),董事會又建了三所日語學校,因為每所學校的規模都已達到極限。第一所學校建於1913年,第二所建於1917年,第三所建於1929年。
在戰爭爆發之前,學校一直發展的很好。多達1500名學生就讀於這些日語學校。學生們一放學就去上日語課。直到戰爭結束後,學校才改為只在星期六上課。這些學校由日語學校董事會和日本社區服務機構管理,逐漸演變成社區會議場所等。第一代和第二代日本移民,Issei和Nisei,也用這些學校迎接來自日本的遊客。Matsukawa說,甚至日本新娘也想來學校與其他日本人見面,在中心看日本書籍。
但戰爭改變了一切……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裔美國人被關進集中營,學校被美軍接管,變成陸軍空軍訓練中心。
戰爭結束後,這些建築被歸還。但是從集中營回來的日裔美國人失去了一切。他們發現自己無家可歸,沒有工作。沒有人會租給他們公寓或給他們工作。JCCCW在戰後充當了臨時應急住房。從1945年到1959年,它為32戶家庭,130個人提供了住所。他們還為自己建造了廚房,讓他們可以做飯。直到1960年,所有的家庭才全部搬離。
JCCCW執行董事Karen Yoshitomi寫道,社區成員多年來一直在收集東西,一些古老的社區寶藏多年來一直被存放在大樓裡。因此,2008年後,博物館誕生了。除了作為社區聚會的場所,還開設了一些商店,包括理髪店、空手道和柔道學校。
Yoshitomi 說,2003年,華盛頓日經遺產協會(Nikkei Heritage Association of Washington , 簡稱NHAW)成立,希望創辦一個文化和社區中心。
Matsukawa和另外兩位創始人,已故的眾議員Kip Tokuda和法官Ron Mamiya,正在為JCCCW尋找合適的地點。後來,他們找到了語言學校董事會和日本社區服務機構,希望與學校董事會合併。2008年合併後, NHAW將自己命名為華盛頓日本文化和社區中心(Japanese Cultural & Community Center of Washington)。Matsukawa還記得那些老守衛說過的話:「如果你們搞砸了,我們就把它收回去。」 Yoshitomi澄清說,西北日經博物館(Northwest Nikkei Museum)是JCCCW的一個項目。
但語言學校的核心仍然存在,不僅是在日裔美國人之間,而且在非日裔美國人之間培養日本文化和語言,並通過他們對日本精神的熱愛在兩者之間架起橋樑。在過去的20年,JCCCW一直在成長。疫情促使該中心增加了在線日語課程,並增加了西雅圖以外地區的登記人數。Matuskawa說,這些課程不僅適合孩子,也適合成年人。到目前為止,已有超過200名學生註冊,而且還有等待名單。10年前,只有一半數量的學生參加面授課程。
Matsukawa扮演的角色
「提高知名度」就是Matuskawa在JCCCW的發展中所扮演的角色。她在組織Tomodachi籌款活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該活動旨在表彰那些在日本社區中與日本遺產、文化和產品相關的人。
對於獲得天皇獎,Matsukawa說她很震驚。她的願望是讓日本人更多地了解日裔美國人的故事,並為他們的成就感到自豪。
「我希望我的祖父母和父母還在世。他們會很驚訝,也很高興日裔美國人受到日本的讚賞。當你離開祖國,總是很容易就會覺得自己被遺忘了。現在,日本正在了解日裔美國人,了解他們經歷了什麽,他們如何存活下來,以及他們如何成功。」
頒獎典禮是展示日裔美國人成就的最佳時機,包括州務卿Steve Hobbs、西雅圖市長Bruce Harrell、副市長Monisha Harrell和Kendee Yamaguchi,以及西雅圖港務局局長Toshiko Hasegawa等一批政壇新星。他們都是在2021年選舉和任命的。
日本總領事Hisao Inagaki和他的團隊組織了這次活動,同時達成了多個目標。我參加過不少這樣的頒獎典禮,但大使從來沒有出席過。Tomita宣佈今年是西雅圖和神戶(Kobe)建立姐妹城市關係65週年。西雅圖代表團計劃將於秋季前往神戶。Tomita還在訪問期間會見了州長Jay Inslee。
這次活動完美的詮釋了「一舉數得」!
社區領袖表示:Sound Transit 在華埠 「搶地」
華埠的社區領袖說,一個多世紀以來,主流社會一直在侵蝕亞裔和他們的土地。現在,主流社會想拿走剩下的部份。
上週, 陸美鳳和其他人譴責了Sound Transit(簡稱ST)計劃在華埠社區動工,使該地區在10 年內被噪音、汙染、交通和商業阻塞所佔據。這是對該社區的一系列攻擊中的又一次入侵。
她在給ST 董事會和西雅圖市議會的一封公開信中寫道:「夠了!不要再對我們的社區進行土地掠奪和剝削侵犯!」
這封被抄送給其他亞裔美國人社區領導人的信引發了強烈的反響,並引發了同樣的憤怒,這些領導人說,在他們地區的整個歷史中都存在著制度性的種族主義。他們說,ST撕裂和扼殺華埠的計劃正是這些努力的結果。最後,陸美鳳寫道:「最明智和人道的選擇是不允許ST在華埠內開展他們的計劃。」
陸美鳳說她之前提出過一個建議,現在她想修改。她寫道:「我最初認為ST的第四大道方案是可行的,但經過深思熟慮和研究,我反對以任何形式對華埠進行侵犯。」。
一個世紀的侵佔
陸美鳳寫道,亞裔社區遭受的傷害貫穿了其整個歷史,但在今天,它是「僅存的少數族裔社區」。「華埠內的任何交通計劃都將對這個歷史悠久的社區造成極大的破壞。過去幾年對華埠的侵佔使我們產生了共同的潛意識,
那就是對我們族裔的種族漠視,導致的結果就是使用土地的損失和安全問題的增加。」
陸美鳳是已故的陸榮昌(Wing Luke)的妹妹,陸榮昌曾是華盛頓州的助理司法部長,後來成為第一位入選西雅圖市議會的有色人種。陸美鳳回憶起了她在華埠度過的童年時光,因為當時的交通項目,早年的華埠面貌已經不復存在了。她列出了亞裔美國人社區不得不忍受的災難性侵佔。
她寫道:「為了更快地從市中心到達火車站,第二大道(Second Avenue)的通道被切斷了。那條路幫助拆除了老華埠。我們失去了我們的地方。然後華埠向東南移了大約半英里,並在現在的華埠街區重建造,而華埠現在又受到新的交通計劃的影響。」
下一個侵佔是州際高速公路的建設,該高速公路將社區一分為二,並帶來了令人窒息的交通廢氣。「當I-5的建設貫穿華埠東半部時,我們失去了華埠的土地,破壞了商業和住宅街區,帶來了嚴重的、永無止境的汽車尾氣汙染。華埠的居民、工作者和遊客的空氣質量受到嚴重影響。這種嚴重並有害的侵害目前仍在日以繼夜地持續著,」她寫道。
第三次攻擊是在20世紀70年代建造Kingdome。
她寫道:「建造Kingdome的時候,我們失去了華埠的土地。這座體育場拆除了一大片為亞裔耆老提供的經濟適用房,給華埠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因體育賽事造成的交通混亂。隨著額外體育場館的修建,交通擁堵和空氣汙染大幅增加。這兩個體育場館並未給華埠的餐廳和商業帶來客人。相反,華埠變成了停車場!」
她補充說,其結果是,由於體育場觀眾佔用了商業所需的停車位,從而影響了華埠原來的顧客和食客。
她寫道:「這對華埠商業造成的額外損失就是令那些原本想在華埠吃飯或購物的非體育迷們因為找不到車位而不得不離開。」
隨之而來的是鐵路線的建設,以及在社區東北側的每個角落建造公共汽車站。
華埠的另一個損失是南第八大道(Eighth Avenue South)變成了單行道,這意味著它不能再被用作進入該地區的入口街道。然後市政府在華埠修建了導航中心(Navigation Center),讓無家可歸的人淹沒了社區。
陸美鳳寫道:「在沒有通知、沒有社區意見的情況下,它成了無家可歸者的住所,這些人面臨著更大的障礙,比如心理健康和毒癮。在我看來,這種冒險的強制做法像是制度性的種族主義入侵。」
她寫道:「安全問題立即成為老年人、社區組織、企業和想要在華埠吃飯和購物的遊客所面臨的一個日益嚴重的問題。」
最後,在華埠的東北角,即第12大道和南傑克遜大街(2th Avenue and South Jackson Street),「四個角落中的每個角落」都建了一個公交車站。
她寫道:「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公共汽車在各個方向縱橫交錯,帶來了更多持續不斷的汙染、尾氣、安全和步行問題,這是一種無休止的侵佔。」
大西雅圖地區OCA亞太倡導組織主席(president of OCA Asian Pacific Advocates of Greater Seattle)、華盛頓大學美國民族研究教學教授(teaching professor in American Ethnic Studies at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Connie So 讀了陸美鳳的信後,補充了幾個事件,加深了人們對該地區亞裔所受傷害的理解,同時將ST對該地區文化的認同描述為似是而非。
她寫道:「ST將華埠描述為『對西雅圖及其亞裔美國社區具有重要文化意義的中心』, 但不承認當地政府機構對該社區的歷史性、系統性的遷移和士紳化。」
So 提到了1886年的一場暴亂, 襲擊並洗劫了居住在這裡的華人的家園, 並迫使他們離開了這座城市。她還提到二戰期間12萬名日本人和日裔美國人被關押在集中營的情況。對他們的監禁在當時經常被白人至上主義者用作搶奪他們土地的藉口。
Sound Transit:最新的針對有色人種的掠奪者?
陸美鳳說,之所以選擇華埠是因為它是一個有色人種社區。
她寫道:「這些被提議的對華埠的侵佔不會被規劃在市中心或先鋒廣場(Pioneer Square),因為這將摧毀如此之多的建築和商業。這些侵犯不會發生在白人社區!」So說ST對待白人社區和對待有色人種社區的方式是不同的。
她寫道:「ST在黑人、土著和有色人種社區與以白人為主的社區之間的區別對待由來已久。例如,當Roosevelt社區推動並倡導地下替代方案時,ST公司默許了。相比之下,南西雅圖社區並沒有提供解決他們對零售和住宅遷移、交通擁堵和公共安全的擔憂的替代方案。ST忽視有色人種社區關注的歷史在華埠地區車站的擬議路段中繼續出現。」
陸美鳳強調,目前的華埠對年來一直是亞裔唯一可以居住的地方。從20世紀初開始,房地產經紀人和社區協會就找到了在合同中寫明城市其他地區的土地不能出售給有色人種的方法,在某些情況下,還包括猶太人。
即使美國最高法院的裁決推翻了非法的「限制性契約」,經紀人和社區也找到了執行這些契約的方法,比如威脅有色人種家庭的孩子如果搬進白人社區,就會對他們實施暴力。如果房地產經紀人把房子賣給黑人、亞裔或猶太人,他們也會受到被封殺的威脅。
陸美鳳寫道:「有趣的是,在早期限制性條款、紅線和歧視性做法將亞裔限制在華埠,這是我們唯一可以生活的地方。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把華埠作為我們的基地和文化中心,現在我們面臨著新的威脅,外部利益想要奪走我們的土地,影響我們的社區。」
陸美鳳表示,ST公司目前為華埠提供的方案中,第四大道和第五大道的方案都將摧毀多達21家華埠企業,並導致就業機會、居民和顧客的流失。
她寫道:「長達10年的建設將為餐館、商店、企業、活動和組織造成持續不斷的障礙。華埠在這種條件下無法生存和發展。」
「去他的系統性的種族主義」
陸美鳳進一步譴責了她所說的ST對「種族平等工具包」的口頭服務。
她寫道:「我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它真的被使用過。如果種族平等工具包沒有被積極、誠實和現實地應用,這是一種系統性的種族主義行為。」
如果它被使用,「它會得到一個結論,ST計劃對華埠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Al Young是第一位獲得全國賽車冠軍的華裔美國人, 也是一位終身教育家, 他和陸美鳳一起譴責了擬議的建設路線。
他寫道: 「去他的系統性的種族主義必須被大聲疾呼。」兩種方案都是「不可接受的」。Young建議在先鋒廣場(Pioneer Square)進行建設,「一個既不是真正的歷史也不是社區的『歷史街區』。它到底講述了什麼故事?又有誰真的住在那裡?」至於華埠,他說,它是「堅韌、堅毅和團結的美國編年史」。
其他人將華埠受到的威脅比作黑人社區已經發生的事情的可能的預兆。社區成員Irmtraut Brielmaier寫道:「這讓我想起了發生在西雅圖中區的事情,那裡曾是歷史悠久的黑人社區,是美國黑人的避風港,他們在建設這個國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已經脆弱、邊緣化和貧困的社區修建高速公路和基礎設施總是可以的。當我們作為一個不被社會重視和尊重的多樣化社區時,我們總是會失敗。我們是否要以『進步』的名義繼續這一殖民遺產? 」
失去華埠對該地區來說將是災難性的,就像幾十年前失去派克市場(Pike Place Market)一樣,當時開發部門想要摧毀這個旅遊景點,而社區的倡導挽救了它。
波音公司( Boeing ) 退休的持續質量改進顧問Jean Chen寫道:「我懇請你們每個人都做出大膽而必要的決定,來保留和保護一個像派克市場一樣有價值的脆弱而多樣化的華埠社區。這將鞏固西雅圖在支持家庭和幫助當地企業繁榮發展方面的一貫聲譽。」
作者在發稿前一天聯繫了ST公司,但截至發稿時尚未得到回覆。
然而,據全民運輸權益(Transit Equity for All,簡稱TEA)的聯合創始人Betty Lau說,西雅圖市已經通知ST公司需要暫停6到9個月。
Lau 還為社區居民提供了可採取的行動步驟:
通過瀏覽TEA網站了解最新情況:https://transitequityforall.org/
在6月23日的Sound Transit董事會上發表2分鐘(半頁打印紙)的公眾意見:(https://www.soundtransit.org/get-to-know-us/newsevents/calendar/board-directors-meeting-2022-06-23)
發表意見後將您的評論通過電子郵件發送至emailtheboard@soundransit.og和council@seattle.gov,並抄送至Nicole.kistler@seattle.gov
ST董事會分佈在整個地區。尋找朋友、親戚或同事聯繫他們的代表:
Everett( Mayor Cassie Franklin:cfranklin@everettwa.gov)
Auburn(Mayor Nancy Backus:nbackus@auburnwa.gov)
University Place(Kent Keel, ST Chair and UP City Council member:kkeel@cityofup.com)
Renton(City Council member Ed Prince:eprince@rentonwa.gov)
Lynnwood(Mayor Christine Frizzell:mayor@lynnwoodwa.gov)
Tacoma(City Councilmember Pos. 8 Kristina Walker:Kristina.walker@cityoftacoma.org)
Kenmore(Mayor David Baker:dbaker@kenmorewa.gov)
Fife( Mayor Kim Roscoe:kroscze@cityoffife.org)
也可以聯繫Snohomish高管Dave Somers:dave.somers@co.snohomish.wa.us和皮爾斯郡(Pierce County)的Bruce Dammeir:https://www.piercecountywa.gov/FormCenter/Executive-20/Executive-Contact-Us-176
從Chong Wa辦公室領取「SAVE the CID」的海報貼在商店櫥窗上。與TEA聯繫領取時間。
所有人都可以聯繫Sound Transit董事會成員和運輸部秘書Roger Millar:https://wsdot.wa.gov/about/contacts/send-us-your-feedback
Frank Irigon:民權活動家和非傳統的父親
靜雯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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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華盛頓大學2022年最高社區服務獎(UW 2022 highest community service award)的一切都充滿了諷刺意味。
華盛頓大學Charles E. Odegaard獎於今年5月頒發給美籍菲律賓裔的Frank Irigon。Irigon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對UW的政策、制度和設想進行了不止一次,而是多達三次的激烈鬥爭。
「我驚呆了!」Irigon得知獲獎消息時說。「我因為佔用施密茨大廳(Schmitz Hall)而被捕入獄。我在HUB的時間比在圖書館還多。我和亞洲學生聯盟的其他成員在民族文化中心(Ethnic Cultural Center)策劃了我們的抗議和示威活動。」
被稱為麻煩製造者、激進份子、活動家和抗議者,在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眾多社會正義運動的最前沿,Irigon曾因抗議活動而兩度入獄,其中一次是為了抗議南非種族隔離制度。最近,他從2021年開始參與打擊近期發生的反亞裔仇恨犯罪。
這些抗議活動改變了華盛頓大學在70年代和80年代對亞裔美國學生的不公政策。華盛頓大學的假設是,亞裔美國學生是模範少數族裔,他們不像其他貧困學生那樣需要幫助。這種誤解把包括Irigon在內的那些在學術或科學和數學方面成績不佳的人排擠出去了。Irigon說,很多亞裔學生被排除在外。
Irigon說,為了讓華盛頓大學做出改變,其人事、招生和經濟援助部門需要聘用亞裔美國人。然而,這些部門卻僱用了黑人和墨西哥裔的招聘人員和經濟援助主管。
這些缺乏亞裔美國人代表的辦公室會轉化為另外的信息,那就是聘用亞裔美國人並不重要,無需考慮。在華盛頓大學,亞裔沒有工作機會。但這對財務辦公室的影響更為糟糕。那些負擔不起高等教育的學生不會意識到他們可以獲得的經濟援助和資源。然而,不論在當時還是現在,亞裔美國學生都是校園裏最大的少數族裔群體。
諷刺的是,Irigon與學生們的第三次抗議與平等機會計劃(Equal Opportunity Program,簡稱EOP)有關,該計劃隸屬於現在的少數族裔與多元化事務辦公室(Office of Minority & Diversity Affairs OMDF ,簡稱OMDF),同時也是Odegaard獎的組織者。
要加入EOP,學生需要有三封學校 的推薦信,比如老師和輔導員,再加上SAT成績和GPA等其他因素。Irigon認為,當時的EOP更關心的是留住現有的學生而不是招收新生。他說:「我無法滿足這些加入EOP的要求。我的老師永遠不會給我寫推薦信。」他補充說,對於學生來說,滿足這些要求是一種負擔。
自從這些抗議活動以來,華盛頓大學已經廢除了所有那些過時的規則。不僅如此,OMDA的負責人Rickey Martin還親自打電話給Irigon,告訴他,他是獲獎者。
在當天早些時候,曾在2021年參加紐卡斯爾市(Newcastle City)議會競選的Irigon得到了以10票之差落敗的消息。他已經是第二次競選這個席位了。那是一個喜憂參半的時刻,「這是最好的安慰獎,」他說。「得到華盛頓大學的認可比得到紐卡斯爾(Newcastle)選民的認可更棒。」
沒有說的是,這個獎項對Irigon來說是一個完整的時刻。過去他可能曾與這所大學抗爭過,但幾十年來,他一直是華盛頓大學許多針對有色人種學生的項目的熱心支持者。此外,他也是該獎項自1973年設立以來首位獲獎的菲律賓裔美國人。
Frank Irigon過去曾與大學抗爭,但他也是UW的校友,前UW員工。這就是美國之美,建立在民主的基礎,也將其嵌入其教育系統。學生有權對不公正現象發表意見,並且仍然可以畢業。學生甚至有權起訴大學,仍然可以獲得他的學位。永遠不要在俄羅斯或其他專制國家嘗試這樣做,這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這是美國領導力能夠發展到極致的部份表現和成果。
這對華盛頓大學來說也是一個令人欣慰的時刻,這是疫情以來第一次現場活動,籌集了超過41萬美元的獎學金。當晚共有413人參加,245名現場參與者和168名網絡參與者。由於新冠疫情,Odegaard活動曾在2020年被取消。
對於那些不支持Irigon的人來說,他們只能看到他的硬漢形象,不會知道他也有溫柔的一面。他的孩子們欣賞他的幽默感和他對朋友與家人的愛,並為他在社會正義中的立場感到自豪。他的大兒子Jean-Mario形容父親「很隨和,但對自己的事業充滿熱情。家庭聚餐和慶祝活動總是令人愉快的。然而,如果政治或任何形式的不平等,以種族和經濟差異作為觸發點」,那將會「在他身上出現明顯的變化」。
Jean-Mario說,父親影響了他,讓他「考慮和關心社區的大局,關心菲律賓族裔的自豪感,為那些無法發聲的人發聲。但是,他也不聽廢話。」JeanMario還繼承了父親爽朗的笑聲和幽默感,以及他對家人朋友的愛。
Jean-Mario說:「最讓我產生共鳴的事情是他在當地大使館因抗議南非的種族隔離而被捕。我從出生起就接觸到政治和不公正的做法,我聽過餐桌上的談話,讀過《時代-Time》雜誌的文章,看過《60分鐘-60 Minutes》的新聞片段。南非是一片如此遙遠的土地,但事實上,我們的父親在當地參與了變革,這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還記得,我們的母親Felicita 非常理解他,不僅不懼怕,還為他感到驕傲,並支持他。當談到不平等和差距時,他們有著同樣的熱情。」
Irigon的次子Paixi也有同感。如果他必需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父親,那就是「堅定」。無論他做什麼,他都會全力以赴。對他的家庭、他支持的事業、甚至是吃光他盤子裡的所有食物。
「我喜歡並欽佩我的父親,他總是能記住別人的名字,而且還會特意介紹我們認識。他還擁有將人們聚集在一起並建立牢固關係的天賦。我既喜歡又討厭我父親的幽默。」
這個父親節對Irigon的孩子們意味著什麼?
「當你的父親做了心臟移植手術以後,每個父親節都是特別的,」 Paixi說。
編者按:Frank Irigon曾在1988-1993年擔任ICHS的執行主任。他和他的朋友們抗議並向金郡施壓,要求資助ID診所,以減輕Kingdome的負擔。
亞裔青少年面臨大學入學壓力
每年5月,數百萬高中生在他們的大學申請網站上點擊「接受」按鈕,承諾他們將在那裡度過未來四年的生活。
他們已經正式完成了大學申請——這是一個令人生畏、難以承受、充滿壓力和精神挑戰的過程。過去兩年,新冠疫情的不確定性影響著2026屆學生,從他們高中二年級開始,申請大學只會變得更加困難。
「疫情開始時,我的日常生活被完全打亂了。我和我的朋友們都感到完全不知所措,」加州弗雷斯諾市布坎南高中(Buchanan High School in Fresno, California)的高三學生Emily Chen說。「突然變成遠程學習,不僅使我的成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難保持,而且我的暑期實習被推遲了,辯論比賽也被取消了。」
這些課外活動,包括暑期夏令營、科學博覽會和社團活動正在變得愈來愈重要,因為學生們試圖在愈來愈多競爭激烈的申請者中脫穎而出。跟據大學招生網站「大學機密-College Confidential」的數據顯示,過去兩年申請人數激增,部份原因是可選考試政策。哈佛大學的錄取率下降到歷史最低點,為3.19%,斯坦福大學為3.95%、布朗大學為5%、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為14%,全部都有所下降。而對學生來說這些數字意味著什麼?答案是壓力,很多壓力。
「我的心理健康受到了打擊,就像我的很多同學一樣,」加州弗雷斯諾大學高中(University High Schoolin Fresno , California )的高三學生Emilea Okayasu說。
「我被孤立了,所以我高中的大部份時間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對未來四年要做的事情感到困惑和壓力。」
「大學錄取過程非常困難,我幾乎是一個人在摸索。你不能把事情搞砸,忘記提交文件,尤其是像助學金這樣的事情。更糟糕的是,我身邊沒有輔導員這樣的人來幫助我。」
事實上,由於大學在申請中要求多篇論文、助學金文件、成績單、考試成績和推薦信,因此錄取過程往往是模糊的。
由於無法親自接觸到學校的指導顧問,許多學生不得不自己應對一些棘手的問題,例如我應該參加SAT考試嗎?我要申請多少所大學?申請哪一所大學?助學金如何運作?我要參加什麼活動?
Christie Saetang是加州奧蘭治市(Orange, California)奧蘭治高中(Orange high school)的一名高三學生,她發現自己很難回答這些問題。
「在高中二年級的時候,我就已經計劃好了大學生活。我要在大學取得好成績,在SAT考試中取得好成績,參與課外活動,與老師建立有意義的聯繫。但疫情打破了這一切。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無處可去,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夠好,永遠都進不了大學。那是一段艱難的時期。」
她說內部和外部的壓力是她焦慮的根源。「我害怕失敗。我也害怕讓我的父母和家人失望,因為我一直承受著考上名牌大學的壓力。家裡關於我上大學的氣氛讓我覺得如果我沒有被斯坦福大學、常春藤盟校或麻省理工學院錄取,我就會失去職業生涯的機會。」
Saetang的故事很普遍。文化和父母的期望是亞太裔高中生經常遇到的問題。不僅僅是教育聲望的價值,比如成為斯坦福大學的學生,而且許多有移民背景的亞太裔家庭,尤其是東亞家庭,將大學教育視為對小學、中學教育、音樂課以及學校導師多年投資的回報。
《赫芬頓郵報–Huffington Post》的Allison Singh表示:「來自嚴格的亞太裔家庭的學生總是被寄予厚望,就讀常春藤盟校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從本質上說,上一所「好學校」意味著在研究生或專業學校有更好的機會,意味著更高質量的職業選擇和未來的經濟保障。
這是一個很大程度上錯誤的假設。精英本科學校不是精英研究生院的「附屬」學校。例如,在哈佛商學院(Harvard Business School) 所代表的本科院校就像學生本身一樣多元化。通常,通往職業生涯的道路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死板。
Saetang、Chen和Okayasu分別計劃報考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at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南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和巴納德學院(Barnard College),現在他們很高興大學申請流程結束了。
「當我進入伯克利時,我如釋重負,」Saetang說。「我很感激能被錄取,但是,回顧過去,我知道我在任何一所學校都會很開心。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擺脫那種以成就衡量價值的思維定式。現在看來,那種心態是多麽的不合理,但對當時的我來說是非常真實的。」
她祝願即將升入高中的學生們都有好運和勇氣。不要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尤其是那些你幾個月後就不會再見到的人。在學校之外,我想說,我希望亞裔美國父母和家庭能更加理解斯坦福或哈佛不是終點,但這需要一些時間。你知道,這是雙向的。父母只是真心希望兒女們能夠得到最好的。」
為什麼我拒絕某些亞洲文化的價值
靜雯博客
如欲參看英文原文請瀏覽:nwasianweekly.com, under the opinion section
備註:1. 此文內容為2013年5月的重印版,但照片是付梓的新版。
2. 有讀者來電稱04-09-2100期「化劣勢為優勢——靈活的工作時間安排,新冠帶來的革新」的博客一文為舊稿。此文中的現象曾在其他博文中提及,但2100期內容是採訪本報員工後撰寫的新作品。
當讀到這個標題時,讀者可能會想,「她瘋了嗎? 她在想什麼?」
在我的身上,蘊含著五千年的中華文化和智慧。尤其適逢慶祝亞裔美國人傳統月的時候,我宣佈我不認可部份亞洲文化價值觀是毫無意義的。
但老實說,即使是亞洲文化也有其缺陷。那麼,我遠離中國傳統的陰暗面是什麼?
我最認同的中國文化價值觀是什麼?
我喜歡我們是辛勤工作的事實。忠誠是我們的名字,我們會犧牲一切來養家糊口。家庭是我們的基礎。謙卑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我們塑造品格。
亞裔社區不需要像Suze Orman這樣的金融大師,因為我們的座右銘是「儲蓄、儲蓄和儲蓄」。美國人喜歡消費和借貸,而我的許多亞洲朋友討厭負債。
根據2010年人口普查,與其族群相比,亞裔美國人的收入和教育水平最高。我們高度重視教育。我們可能不會在奢侈品上花太多錢,但我們非常願意為孩子在常春藤盟校(Ivy League colleges)和私立學校支付昂貴的學費。
等級制度阻礙進步
亞洲文化教導我們要服從權威和長輩,尊重排名論輩的等級制度。
當長輩說話時,我們不僅要聽,還要接受他們所說的話,即使他們可能是錯的。 到了50多歲的時候,我才敢鼓起勇氣,多次告訴父母他們錯了。但是我的兒子們則會經常告訴我,「媽媽,你犯了一個錯誤。」
他們喜歡糾正我的英語發音,並指出我從來就對技術和流行文化的無知。我不介意孩子似乎比我聰明,他們有時是我最好的老師。他們成長得愈多,我就愈平等地對待他們。如果我對媽媽這麼說,她會覺得我很不尊重她。
「愛面子」毀人生
我們會過分在意別人對我們的看法。面子是亞裔移民的一大文化負擔。有多少次我們害怕做某事,是因為有人不贊成或有機會八卦,即使我們知道這是正確的做法。是取悅自己重要?還是取悅他人?
一些亞裔因為「愛面子」強迫自己買昂貴的房子或接受一份有聲望的工作。擺脫「愛面子」的包袱需要勇氣,只有解放自己才是回報。
謙虛不是最好的答案
一些亞洲文化強調謙虛。結果是即使在關鍵時刻我們也不願宣揚自己和說真話。在美國,你有義務分享你的知識,因為這樣做可以節省同事的時間和老闆的鈔票。
這樣做可能涉及推銷自己,甚至引起別人對自己的關注,但是,對我來說,分享技能和專業知識並不是吹捧自己。有時這對自己和公司來說是最好的事情。畢竟如果別人不知道你的能力和貢獻,你怎麼能得到星級的獎章呢?你想打破玻璃天花板嗎?
在正確的時間和正確的地點推銷自己,是亞裔美國人成為領導者的關鍵。
讓氣氛更熱烈
我被培養成安靜和順從,不製造噪音或惹事。但是,不說出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作為報社的出版商,我了解到,當權威和不公正出現時,我們必需挑戰它。
提問會改變生活。你有發言權,應該善用它。當你用得愈多,提問的功力就會變得愈強大。
多樣性是一份禮物如果我不來美國,我可能會成為種族主義者。我的家人向我灌輸了很多好的價值觀,但也灌輸了對黑人和其他亞洲民族的偏見,因為我的家人在甲午戰爭(Sino-Japanese War)期間所經歷的一切,在他們的心目中認為所有日本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人性。
正如社區領袖李權忠(Jerry Lee)所說,「那是60年前的歷史事件,當年那些日本人已經死了。」
美國使我變得能夠接受新思想和新文化。我很感激我與日裔美國人和其他有色人種分享了一些美好的友誼。他們打開了我的思想和心靈。
為了表明我對多元化的承諾,我通過西華報基金會啟動了多元化機制。我們根據白人、黑人、西班牙裔、美洲原住民、亞洲人和其他學生在多樣性方面的工作,向他們提供獎學金。
另一個多元化項目是女性賦權午餐系列(Women of Color Empowered lunch series)活動。我們將最多元化的女性群體聚集在一起,互相學習、分享和支持。只有在美國我才能發起這樣的項目。
不要忘記,多樣性是一份禮物。
失敗推動我們前進
在亞洲文化中,失敗是難以被接受的。失敗會使當事人感到內疚和羞愧。
在中國,我見過離婚的女性被視為敝屐(破鞋),即使是她們丈夫的過錯。 在亞洲文化中,不能賺錢也被認為是一種失敗,不快樂的年輕人遭受的痛苦,比他們需要的要多,因為他們認為造成今天的結果完全是自己有錯。如果你犯了罪,那麼在亞洲你將永遠沒有第二次翻身的機會。
但美國相信救贖。已經花費了數百萬美元來幫助當上父母的青少年,重返學校獲得高中水平的學術技能 (GED)文憑。前吸毒者和幫派成員在社會獲得了第二次改變向上的機會。這些被感化的人會走出去與年輕人交談,幫助年輕人保持生活正常,避免誤入歧途。
回饋
我對亞洲文化價值觀最大的不認同是認為家庭應該是我們唯一要關心的人。然而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對我們的社區、我們的城市、我們的州和我們的國家負有責任。
我們應該向不同姓氏的人慷慨解囊。
這就是我欽佩美國人總是為陌生人提供幫助。2010年海地(Haiti)發生7級大地震後,成千上萬的美國人前往該島幫助重建。我認識許多美國白人,包括比爾.蓋茨(Bill Gates)通過他的基金會前往非洲開發清潔水,努力根除脊髓灰質炎、瘧疾(eradicate polio, malaria)和其他疾病,並利用自己的時間、金錢和才能改善農業系統。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三週後,二戰以來最大的人道主義危機之一發生了,危機初期就引起美國人的注意,並激發了許多人捐款或參與其他支持行動。1/4的美國人以某種方式打開錢包以應對危機——包括向慈善機構捐款或其他形式對烏克蘭的援助。
美國文化宣揚慈善和慷慨。亞裔美國人在理解回饋和接受慈善事業的重要性方面進展緩慢。
同時身為亞洲人和美國人的我,給了我一點自由。那就是展示了我必需成為我自己、選擇我所相信的東西,並過上我想要的生活的自由,全然不虞恐懼。我慶祝自己拒絕傳承我原生文化中的缺點,保持並擁有東西兩個世界文化中更好部份的能力。
接種新型冠狀病毒疫苗
慶祝AANHPI傳統月,致敬傳統、社區與家人
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與「同舟共濟」新冠肺炎公眾教育運動(We Can Do This COVID-19 Public Education Campaign)強調接種疫苗的重要性以及持續採取安全防護措施的必要性。
時值AANHPI(Asian American, Native Hawaiian, and Pacific Islander)傳統月,全國各地的亞裔美國人、夏威夷原住民和太平洋島民社區都在歌頌和慶祝他們為國家所作的貢獻。本文特此提醒,接種新冠疫苗及加強劑增加參與公共活動和私人聚會的安全保障。
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報告顯示,截至5月12日,超過2.58億美國人(所有適齡人群)已選擇接種疫苗。目前,超過1.28億亞裔(非西班牙裔)與618,000名夏威夷原住民和太平洋島民(5歲及以上群眾)已接種至少一劑新冠疫苗。此外,95%的美國老年人,即5650萬65歲及以上的成年人已接種疫苗。這是自去年以來我們在社區老年人健康維護方面取得的一項重大成就。
「90%以上的老年人已接種疫苗,」負責新冠疫苗公平事務的白宮高級政策顧問Cameron Webb博士在4月22日的關於促進新冠疫苗接種的對話峰會上指出,「我們要讓加強劑的接種率與第一劑持平,這樣才能真正實現我們所需要的防護。」
儘管和大多數美國人相比,AANHPI普遍傾向於接種至少一劑新冠肺炎疫苗,但仍有39%符合條件的亞裔與52%符合條件的夏威夷原住民和太平洋島民需要接種加強劑。
Webb認為:「已經接種第一劑及加強劑的居民,能夠有效預防我們目前所觀察到的新冠肺炎變異病毒。我們掌握挽救生命的工具,並且認識到加強劑對於保護人們的安全至關重要。」
國家在保障社區安全方面取得大幅進步,但所有資料均顯示,新冠肺炎對不同有色族裔社區的影響存在差異,AANHPI的健康差異仍然是阻礙健康公平進程的關鍵問題所在。一些AANHPI群體由於具有較高的糖尿病、高血壓和肥胖症發病率,感染新冠肺炎的風險也更高。
專家還強調兒童接種的重要性,呼籲家長採取行動保護家人的健康和福祉。「所有病情發展到進入重症監護室的兒童幾乎都未接種過疫苗,」美國兒科學會(American Acade my of Pediatrics)副主席Sean O’Leary博士指出,「這是一個令人悲喜交加的事實。讓人悲傷的是,從疫情的角度看,這些重症病例幾乎可以提前預防來避免,而令人鼓舞的是我們可以採用如此有效的工具(疫苗)幫助孩子們免受病痛折磨。」
隨著新冠肺炎安全規程中對公眾的要求逐漸放鬆,人們出行的頻率日益增加,新冠病例和醫院收治人數再次上升。然而,振奮人心的是,得益於大規模的疫苗接種,新冠肺炎死亡率在持續下降。
加強劑能夠為人們提供更多一重保護,讓更多人免受新冠病毒和其變異株的感染。作為AANHPI的一員,守護好我們的未來是致敬社區歷史的最佳方式。
如果您有任何問題,請聯絡醫生或當地醫療專業人員。登入vaccines.gov查看您附近的疫苗和加強劑接種點。讓我們同舟共濟,共渡難關!
作為模範少數族裔的心理健康代價
本文作者:Vivian Nguyen
五月被用來慶祝兩項重要的紀念活動,分別是精神健康宣傳月和亞太裔美國人傳統月。
對於總部設在西雅圖的非營利性醫療診所國際社區健康服務(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s,簡稱 ICHS)來說,這個月與他們成立的初衷不謀而合。ICHS成立於20世紀70年代初,最初致力於為西雅圖華埠的低收入亞裔移民提供醫療服務。現在,該組織為整個地區的各種患者提供服務,並提供包括初級保健、牙科保健、行為保健等多種服務。
Jia Yin Lee是ICHS的行為健康專家。作為綜合護理團隊模式的一部份,她為患者提供心理健康支持,並為有焦慮、抑鬱和濫用藥物問題的患者提行為干預。Lee說:「心理健康不應該是一種特權,而應該是任何人的權利,無論種族、年齡或任何其他情況。」
對心理健康治療的羞耻感——亞裔美國人在處理心理健康問題時面臨著一個獨有的挑戰。長期以來,「模範少數族裔神話」即一種假定所有亞洲人都比一般人取得更高水平的成功的刻板印象,一直困擾著亞裔美國人,為了達到這種形象,他們經常與一種無形的壓力作鬥爭。但是這種追求卓越的壓力令他們意識到自己在追求卓越的過程中出現的任何心理健康問題的空間變得非常有限。
文化態度也可能阻礙尋求心理健康服務——Lee說:「亞洲價值觀強調一種集體心態,在這種心態下,人們共同分享他們的成功和挑戰。」但當心理健康問題出現時,人們卻羞於分享這些問題,因為這可能會被視為一種弱點,或者是與集體格格不入的。
世代創傷——即一代人經歷創傷並將其傳給下一代,也可能導致對接受心理健康治療的歧視。從長輩那裡學來的習慣,比如不願解決或尋求心理問題的幫助,也會導致這種羞恥感。Lee舉例說,情感表達就是一種學來的習慣。Lee說,如果父母不能教給孩子健康的情緒表達,很可能是因為他們自己從未掌握過這種技能。因此,孩子繼承了同樣的學來的習慣,並將其傳給自己的孩子,從而加強了世代的創傷和恥辱感。
心理健康問題的增多— —Lee說,近年來,所有年齡段對心理健康服務的需求都有增加的趨勢。每個年齡段的人都會遇到他們所處年齡段和環境所特有的困難。但無論情況如何,焦慮、沮喪和孤獨都是所有亞群體的常見癥狀。盡管所有人都面臨著心理健康危機,但亞裔美國女性面臨的心理健康危機增長的尤為明顯。美國心理協會(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2022年1月的一項研究顯示,在65歲以上的所有女性中,亞裔美國女性的自殺率最高。「這個年齡段是一個獨特的群體,」Lee說。「其中許多人是移民,在移民過程中遭受了集體創傷,因此加劇了她們的孤立和孤獨,她們的祖國和第二故鄉都沒有真正的家的感覺。」
「這個年齡的移民的醫護質量也不理想。有些人可能會因為在移民的最初幾年缺乏身份或收入而難以獲得社會福利。」
因為在亞洲文化中的家庭觀念和集體價值觀,與家人分離,尤其是與孩子分離,對母親來說也可能是毀滅性的。「當父母和孩子分開時,很難找到生活的意義,」Lee說。
此外,由於亞裔女性的預期壽命高於男性,許多女性往往不得不在沒有配偶的情況下承擔家庭疏遠帶來的情感負擔。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家庭聯繫的母親往往無法找到生活的意義。
雖然家庭關係可能會決定亞裔女性如何處理心理健康問題,但男性面臨著一系列不同的挑戰。性別角色和期望會導致男性壓抑自己的感受,尤其當他們是家裏的經濟支柱時。Lee說,養家糊口的負擔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脆弱的機會。
「男性被妻子和家人帶進診所是一種普遍的趨勢,」Lee說。「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但與亞裔美國女性相比,(男性)需要更多時間來克服(世代恥辱)。」
如何改善羞恥感——盡管克服學來的習慣具有挑戰性,但環境的影響可以幫助消除現有的羞恥感。Lee建議人們關註綜合護理,這是ICHS專門研究的一種服務模式。通過綜合護理,病人可以去診所解決一個問題,也可以同時接受身體、心理、飲食護理等其他方面的護理。
Lee說,因為綜合護理團隊提供全面的護理,這對年長的亞裔美國人尤其有幫助,因為他們更容易識別身體問題和症狀,而不是心理問題。這樣,當他們來檢查身體問題時,也可以解決心理問題,即使是用他們的母語。
Lee說:「作為綜合護理團隊的成員,擁有行為知識和醫學知識一樣有幫助,然後與醫療保健提供者溝通來幫助他們了解身心健康關係。」
社區也可以在提供精神醫療保健方面發揮基本作用——Lee說:「如果尋求專業幫助在家庭或文化中不被認可,支持小組將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如今, 隨著科技和社交媒體的發展,找到與你有共同價值觀和問題的人變得更加方便。成為支持小組和社區的一份子的好處是,它消除了孤獨感,但它也提供了一個了解更多有關基本心理健康的機會。它甚至可以成為在某個問題上尋求專業心理幫助的切入點。」
除了ICHS的服務,Lee還推薦了當地的非營利組織,如仁人服務社(Chinese Information and Service Center )、ICHS 遺產之家( ICHS Legacy House)或亞洲諮詢和轉診服務(Asian Counseling and ReferralService),這些組織為亞裔成年人提供社區或社交活動。
Lee說:「你不必使用他們的個人治療課程,也可以加入他們的小組活動,與他人建立聯繫。」如需了解更多信息,請瀏覽ichs.org。
西雅圖至孝篤親公所慶祝購買另一處華埠物業
靜雯博客
如欲參看英文原文請瀏覽:nwasianweekly.com, under the opinion section
虎年可能屬於西雅圖至孝篤親公所(Gee How Oak Tin family association)。這是西雅圖迄今為止唯一能夠在4月24日舉辦慶祝中國農曆新年邀請社區人士參加宴會的華人公所,盡管它已經過了2月1日農曆年的第一天。
原因很明顯,就是新冠病毒。華盛頓州重新開放了大型室內活動,同時口罩令也在3月份被取消。餐館不再需要檢查是否接種疫苗。該公所代表陳 (Chin, Chan, Chen, Tran)、胡和袁(Woo and Yuen)三個姓氏的宗親族人。
兩年以來這是第一次有大約300人聚在魚躍門海鮮酒家(Joyale Restaurant)慶祝這一成就。那就是買下了位於華埠第8大道南(8th Ave.S) 414號的一棟建築,距離其總部大樓只有一個街區。價格為330萬美元,包括10個住宅單元、3個零售店面和大的地下室全部出租。1969年為興建I-5高速公路,原大樓被拆除了1/3的面積。
建於1900年的這棟大樓有一段有趣的歷史。這裡曾作為陸榮昌亞洲博物舘(Wing Luke Asian Museum)的第一個館址長達20年,後來《西華報-Northwest Asian Weekly》搬進來在這裡經營報業12年。旁邊的聯合旅運公司(Associate Travel)遷入並於2013年在內部設立了郵局的臨時網點。2015年聯合搬離,但該公司的名字仍在大樓上。
在當天上午舉行的新大樓篤親樓的剪綵儀式上,還展示了其他成就。包括副州長Denny Heck和西雅圖市長哈雷爾(Bruce Harrell)在內的政要出席了活動。這顯示了其成員在政治上的參與,特別是在2021年。
該公所的元老陳求昌(Michael Chen)去年告訴《西華報》,住在西雅圖的所有公所成員都投票給了現任市長哈雷爾(Harrell)。這是很大一部份亞裔選票的票源。
此外,來自加拿大和美國分會的51名代表29個篤親公所成員也參加了慶祝活動。在外來的賓客中,公所最高級別的成員、東部聯盟的全國主席陳鴻章親自蒞臨。西部聯盟的全國主席是由來自西雅圖分會的陳頌文(Larry Chan)。他是於2019年在中國舉辦的全球至孝篤親公所懇親大會上自我舉薦,從80名代表無異議下脫穎而出。陳頌文是跨國大公司Honeywell的退休經理。
為什麼買另一棟樓?
「我們的先輩來到這裡,他們不懂英語,也不敢投資房地產,但銀行的利息如此之低,股市又如此不穩定。我們做了很多計算,確定至孝篤親公所有能力購買房產。因此在伍胥山商業大樓被燒毀幾個月後,我們聯繫了伍胥山公所(Eng family association)。但是他們的主事者說他們不賣。」 陳求昌說。
1984年從中國來到美國的陳求昌說他的英語口語不是很好,但他能聽懂英語。他不認為缺乏英語技能是一種障礙。「我指導那些英語說得很好的人。他們聽我的。我解釋我的想法,而他們認同我的看法。」作為一家國有工廠的會計,陳求昌說自己悄悄學會了做領導,從基層升到最高層。
他說公所計劃慢慢改善這棟建築。一旦有房客搬走,我們就重新裝修。「重新裝修後很漂亮。很快就租出去了。」
陳求昌說:「我對華埠的繁榮充滿信心。沒錯,我們現在有很多公共安全問題。但是我相信政府會解決這些問題,使這裡變得安全。華埠的未來是美好的。我們的工作是確保華埠繁榮且持續的經濟活力。」
在晚宴上陳頌文提到,西雅圖分會122年的歷史比舊金山總部102年的歷史更加悠久。這一直是西雅圖分會的驕傲。它比所有的分會成立得更早,因為第一批中國移民是來到西雅圖而不是舊金山。
但西雅圖分會仍面臨挑戰。「我們的公所需要年輕一代來接管,來參與。十年後,我們可能就不在了。我們買這棟樓是對的。它加強了至孝篤親公所未來的財務狀況。我們盡自己這一代的一份力。現在我們需要年輕一代繼續傳承。」
隱藏的松柏樓提供護理的寶藏
譯自作者:Mahlon Meyer
扇貝狀的雲彩在華埠的輔助生活社區松柏樓(Legacy House)外面投下刺眼的光線,照在貼在前窗上的長公告欄上,這是大流行第一年騷亂的殘餘。
但裡面的氣氛卻是一片熱鬧。飯廳打掃得乾乾淨淨。居民們正在等待午餐。
社區在最近的一個工作日為《西華報》安排的訪問表明社區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工作人員充滿活力,住在松柏樓裡的居民看起來很投入和關心。在一個案例中,社區實際上挽救了一條生命。另一方面,這意味著放鬆和自由的新階段。
對雷伯仲醫生來說,樓上的房間讓人想起他在中國醫療機構的一長串預約名單上工作時所住的宿舍。他最終成為了海南省省立大學醫院的院長,這絕非易事。
房間不大,但很整潔,很實用。有一種乾淨,簡單但足夠的感覺,好像老了,終於有權擺脫早年的束縛,放鬆和享受。沒有大驚小怪,沒有帶有中國燈罩的裝飾燈或聞起來更清潔的地毯。
例如,雷醫生將一張乾淨的中等大小的床推到牆中間,一張桌子和其他附屬物在透過百葉窗透進來的涼爽清新的光線中隱褪了。
雷已經90歲了,但可以說是仍像60歲或70歲的健壯。他的臉頰通紅。他在被趕出醫院後不久就進入了松柏樓,因為Medicaid不會支付更長的休復療癒時間。
「手術後我在那裡呆了五天,傷疤還沒有癒合,他們說你得走了。」
他回到了與妻子合住的老人公寓。但是他吃不下。他動彈不得。醫院提供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重新接受放射治療。
「但我是一名內科醫生,」他說。「我知道這對這種癌症沒有幫助。」
在聯繫松柏樓的經理之前,他的體重減輕了,十分疲憊到幾乎快要崩潰了。她安排了一次評估。隨即,他被搬進了輔助生活社區。在松柏樓護工悉心照顧下,不到一個月,他就恢復了原來的體力。
「我現在每餐吃兩碗米飯,」他說。 「不止如此。」
松柏樓於2019年被國際社區衛生服務(ICHS)接管,就在大流行爆發之前。這在某種程度上體現了已故社區活動人士Bob Santos的遺贈,他領導了華埠地區的復興並幫助建立了許多機構。在大流行之後,松柏樓在被強制關閉近兩年後,現在像大多數其他行業一樣,已經留下了一些空房間。如果您在午餐時間訪問該社區或與該社區的工作人員交談,您可以觀察到,這似乎令人驚訝。
在最近的一個工作日,居民們在一個寬敞、乾淨、光線充足的餐廳裡等待服務員端上一箱箱亞洲食品。 那天,有厚片的鮭魚,幾乎是片狀的,糖醋豬肉,湯,兩種蔬菜,一個白脆的捲心菜——即使在被炒過之,還有不同種類的米飯。
哪怕是片刻的摘下口罩,也會讓人胃裡一陣陣飢餓感。而雷先生快活,微笑,揮手的坐在桌子的一邊,桌子中間有一個玻璃隔板。
「我恢復了胃口,」他說。
雷的健康狀況(他說他只有高血壓)是尋求援助社區的家庭會考慮的指標。
在大多數地方居民生活在輔助生活社區的平均時間是以幾年來衡量的。事實上,這是一個嚴密保密的秘密,因為它影響了社區將向居民及其家人預付多少費用的計算。如果他們活得更久,收費可能會更多。
雷伯仲現在已經在這個松柏樓社區生活了17年。
松柏樓的所有護理和醫療費用以及居民的食物都依賴Medicaid , 主管Vivian Hon說。其餘部份由籌款和 ICHS 組成。員工流動似乎很少。
一位身材嬌小、頭髮灰白的亞裔女子急忙拉著一輛白色的清潔車讓路給訪客。她已經在那裡當了24年的管家,這在業內是罕見的。「她是我們的第一位員工,」Hon 說。
午餐時間,一位留著短髮的護士,也是亞洲人,專心地傾身,專注於一盤藥物和紙杯。除了那天看到的一名服務人員外,所有員工都是亞洲人或亞裔美國人。
居民講普通話、粵語、韓語、越南語、他加祿語和其他亞洲語言或方言。 居民中沒有一個白人。注意到記者對活動室的熱情(一群居民在一張桌子周圍編織和縫製明亮的織物和用品)。「你可能是第一個,」 Hon對記者說,
松柏樓接受任何族裔人士。「但我們在華埠,所以我們現在擁有所有亞裔居民是有道理的。」來自香港的Hon說。
79歲的壯達(Ted Wong)是另一位居民。人們會認為作為一名退休前的酒店經理,以及一些世界頂級酒店的經理,他會對自己的新環境充滿疑慮。
黄壯達在松柏樓待了兩年半。他的房間裡擺滿了書、瑜伽墊和啞鈴(dumbbells)。他乾淨利落,鬍鬚刮得乾乾淨淨,彷彿還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壯達曾在香港半島或西雅圖希爾頓酒店工作過。
但壯達輕鬆的態度表明他在和工作人員開玩笑時很放鬆。壯達說,由於他在社區中得到了照顧,他的壽命更長了。下午他在附近散步,這讓他保持苗條和健康。
壯達似乎為自己填寫了一份申請並「被接受」而感到自豪。跡像似乎還表明,家庭成員對探視感到很自在,但在老年人居住社區並非總是如此。
走廊外面, 一個黑髮戴著口罩的年輕女子,護送著一個白髮蓬鬆的老婦人,她蓬鬆的頭髮看起來像是被兩隻手抓著弄成這樣,又被兩隻手弄得亂七八糟。年長的女人扶著助行器走進電梯,年輕的女人,顯然是她的女兒,稍微向後靠了靠,好像她的母親仍然在負責所有的事,即使到了老年。
「我們有很多家庭成員來訪,」Hon 說。
沒有老人悶悶不樂地坐在門口的輪椅上,這在某些社區是常態。有晨練,大約一半的居民參加,然後他們分成小組,獲得個性化的關注。
佈告欄上的照片似乎真實地展示了放鬆和慶祝的場景。照片上的臉像聚光燈一樣,洋溢著喜悅和確信找到了一個適合自己的地方。
雷伯仲醫生是公告欄的常客。他有整整一半的公告板專門給他。貼出有關心臟病和其他疾病的中文文章,以便每個人都可以閱讀。也有關於他生平的文章。
離開中國後,雷伯仲帶著女兒在西雅圖定居,後來在他的幫助下創辦了一家銷售中西藥的公司。他的兩個兒子和妻子都是醫生,不久之後就過來幫助公司。其中一個兒子現在已經進入 IT 領域。
這座建築本身似乎對訪客很有吸引力。走廊很寬,似乎永遠延伸到盡頭的燈門——這令人驚訝,因為三層樓的每一層都只有25名居民。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老式的歐洲酒店或旅館,而不是一個輔助生活社區。
酒店經理Wong在來西雅圖之前在關島(Guam)開了一家凱悅(Hyatt)酒店。他喜歡那裡的安逸生活、寧靜的海洋和善良的人們。但他希望他的兒子們來美國本土大陸尋找機會。
當被問到他在酒店業的長期經驗為什麼不給員工提供建議時,他說五星級酒店有他們的做事方式,高級生活設施有他們的做事方式。他說他對這個變化很滿意。
「人生分三步,」Wong總結到現在的經驗說。「一是受教育,二是工作,三是退休後的享受。」
片刻後,他帶著那種讓這座城市與眾不同的香港幽默問道:「你不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