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Mahlon Meyer
前言:2018年1月8日在西雅圖市政大廳舉行的官式就職宣誓典禮上,西雅圖三位副市長也出席了就職典禮儀式。其中副市長方威武(Mike Fong)是西雅圖有史以來的首位華裔副市長。
2018年上任為西雅圖高級副市長方威武的曾祖父,每年都會向國會議員Tom Foley贈送水果蛋糕和競選捐款。因為Tom曾幫他解決了一些在移民上的問題。在方威武長大後,兩人間夾著照片的信件裡,可看出來他們之間深厚的友誼。在母親擔任裁縫師,父親經營中餐館的期間,方威武仍不時地感受到曾祖父對Tom的感激之情,並讓他學到「任何事情都不該是理所當然的」重要性,特別是在人際相處的關係中。
在任公職19年後,方威武仍然謹記「任何事情都不該是理所當然的」重要性。他在某一天下午的市政廳辦公室裡說:「這裡的一切完全基於我前一天和前前一天的工作。不是理所當然的就應該是如此。從我建立的關係中,我學到的東西更多,並且得到了更多的價值。」
方威武回應《西華報》記者有3個小時機會採訪他。因此記者追隨著他,以了解他當副市長的工作。當方威武走進市政廳7樓的主要會議室時,他的執行團隊已在那兒等待聽取有關減少城市大型建築物碳排放量的報告,每個人都滿懷期待。方先生從桌子的角落移開了第二個座位,是為任何後來要參加會議的人留下了可使用電動座椅的空間。他的這個小小的動作,卻打動了記者的心。
在會議期間,他與同事互動的方式似乎表明他重視親密關係。但是每次互動之後,都會對潛在的擔憂進行機智的質詢。他會認真地聽,並讀一些報告,用筆在兩個手掌間轉動,似乎不知論斷,然後不懈地要求進行仔細的澄清。當他作答時,幾乎每個句子都被記下。幾乎都是以“ Let’s”作為說話的開頭方式。他總是說:「讓我們對此進行深入研究。」或「讓我們獲取一些費用信息。」,與他合作的人說,這種在情感上建立大家聯繫的能力,在處理危機中是非常重要的。
前副市長Hyeok Kim說:「對方威武來說,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他在壓力下頭腦十分冷靜清醒。」她回憶起2015年在Aurora橋上發生的造成5人死亡,50多人受傷,水陸兩用鴨子船撞車事故,事故發生後,市長辦公室即時成立了緊急指揮中心。
Hyeok Kim說:「那是非常混亂的一天,其中一半時間我們確實是在試圖弄清罹難者遭受傷害的程度,但也要設法擴大對傷者家庭的照顧,以及處理的時機和尊重的方式。
當時有很多不同的聲音、看法和意見,而方威武帶領群隊進入情境的關鍵屬性之一,就是他在指揮房間說:『各位請先幫助我了解什麼是關鍵且優先的需要。』在許多不同的情況下,他能及時快速地做到擁有統馭和整合的能力。」
在最近的一個下午,當記者追隨他採訪時,方威武聽到了有關項目中的第二篇介紹,該項目旨在幫助邊緣化學生完成大學教育。在挑戰主持人提出數字時,他更有力的作出回應。他特別來回討論的是有多少學生沒有通過大學學習。他說:「我不願對此問題一直贅述。」但是他為了幫助這些學生,仍不斷關注這個問題。他堅持不懈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他為幫助使該計劃獲得通過。
在隨後的電子郵件中他表示,他能成為使教育計劃得以實現的「偉大團隊」的一員,深感自豪。
他堅持要同時徵集兩個不同的稅項:一個是針對學前班的,另一個是針對邊緣化學生的。他說:「這是可以讓市府從幼兒園學前到大學期間合理地資助和支持的政策展開性的討論。」
機動性的透明性和即時性,幫助這兩項措施在2018年獲得通過,幅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但是方副市長仍然感嘆:「我們離普及前幼兒園時代教育的努力還不夠近。」
西雅圖市政府中最老的職員之一、城市預算局局長Ben Noble表示,方威武通過實踐,發展了更好的技能和知識,而不僅僅是只獲得專門學位。
他說:「方威武與很多擁有高等學位的人一起工作,而他卻擁有更多街頭的學習和經驗。當其他人在學校讀書時,他已在工作,而那些受過更多學術訓練的人卻沒有,這是他取得成功的另一個關鍵主因。」
市府財政和行政服務部主任Calvin Goings,於2016年面試找工作的方威武時,是首次見到他。Goings同意錄用他,是因為方威武具有直覺、精明和非常規的特點。方威武說:「我們在Columbia Tower星巴克40樓相見面。我正在接受面試,但我不知道我要接受的面試職位是什麼?」當時,Goings已經是州參議員, 後來又被奧巴馬任命為美國小企業管理局的區域行政長官。
Calvin想知道是什麼讓我來此面試,為什麼我對市府工作感興趣。他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最終,在沒有任何明確情況下,結束了有關可能提供給我的工作或下一步工作的指示。Goings只是說:「我會回覆您。」
方威武在華盛頓大學(UW)攻讀政治學專業,並在早期就開始從事政治運動, 曾為兩名市議員工作。2006年,他順利晉升為市議會所有9名成員的政策分析師之一。
城市預算局局長Ben Noble表示,這樣的跳躍晉升,並不是聞所未聞,可是卻是相當不尋常的。他說:「方威武在理解政治運作方面很有天賦,而且在理解政策和政策分析,及真正關心政策工作本身方面都是有天賦的。」
前副市長Hyeok Kim說:「我從事政治工作已有20年之久,人們往往在政治遊戲技巧上更有力量,或者在公共政策方面更強大。但是,方威武與眾不同的,就是他有能力將自己的政治頭腦與強大的政策和理解上的分析基礎相結合。」其他人則表示,市府在從政策分析師到政策制定上,方威武的作用正在不斷更具影響力。
在市長Greg Nickels任職期間,西市遭受了幾乎癱瘓性的降雪襲擊,Nickels後來表示,市民陷入困境。當時,方威武對出了什麼問題進行了事後分析,下次再遇到這樣的狀況,市府就能夠時時更正並從容應對。
去年, 他與市長鄧肯( Jenny Durkan)合作,因為大西雅圖地區遭受了半個世紀以來最嚴重的暴風雪襲擊。他上次的計劃和提議被立即實施,並從災難中拯救了這座城市。鄧肯對方威武的表現從此另眼看待。
當記者輕輕鬆鬆地問起Kim,方威武在穿著深色的西裝,頭髮梳整的光滑得體,她的看法是怎麼樣?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她說:「很難有人像方威武這樣,擁有高才智和大膽的心,並且還衣冠楚楚。」
方威武表示,他在政治上和個人上的成長楷模之一就是通過導師,例如已故的偉大華人社區領袖胡國恩夫人(Ruth Woo)。另外的導師之一,是前西雅圖市議會議員周雪清(Cheryl Chow),介紹他擔任青年籃球教練的工作,他說這有助於他學習組建球隊的知識。也許作為一名教練是方威武的最好的體現。例如,他還以對城市領導力學院(CLA)的擁護感到自豪。方威武說,CLA成立於2014年,以各種形式存在,但並不總是可持續的。
他說:「這是一個計劃,我們在官僚機構中尋找新星,並將他們接受為期9個月的課程,為將來的高級領導職位做準備。」
即使在其他層面上, 方威武也會鼓勵別人如何成為導師或教練。最近,他和自大學以來的搭檔Laura從狗收容所中救出了一隻年幼的哈巴狗/吉娃娃(Chihuahua)。方威武說,這隻叫「瓢蟲」的狗,太機靈了,以至於她常常被不知所措而嚇到神情慌亂,甚至不能在街上走來走去。
因此,他和Laura制定了策略,最後他們去了另一家狗狗避難所,營救了另一隻吉娃娃Scarlett Miss,但年齡頗大,已有14歲。該策略是讓已經和其牠狗兒交往的Scarlett Miss,能與瓢蟲共度時光,並為這隻害怕的幼犬做導師,讓牠學習如何「在自己的環境中更加舒適。」就像他支持的許多其他政策舉措一樣,結果奏效了。無論是對狗還是對人,方威武都堅信需著重並努力改善社會。
Kim說:「方威武對公共政策制定過程具有真正的尊重,因為他相信政府是代表社區造福世界的工具。」